炉火,旧注有的解释为炼丹之火,有的说是渔人之火,这些说法都不妥当。清人王琦认为是冶铸之火,这个看法得到普遍的认同。因为据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记载,秋浦多矿,尤产银产铜。冶炼之炉火,红光冲天,故能照耀天地。紫烟独具色彩的美感。李白喜用此词。如“身披翠云裘,袖拂紫烟去”,“素手掏青霭,罗衣曳紫烟”,以及著名的“日照香炉生紫烟”等等。前二例的“紫烟”,是李白神往的仙界中的意象,即所谓紫气祥云。后一类则是自然景象。本诗的“紫烟”句,则是对炉火的红星在紫色烟雾四射飞进的描写。用“紫烟”而不用“浓烟”,既淡化了冶铸工匠的艰辛,给这种劳动场景赋予了一层美丽多姿的色彩,又体现了诗人对色彩美的捕捉能力。

译文:
炉火熊熊燃烧,红星四溅,紫烟蒸腾,广袤的天地被红彤彤的炉火照得通明。炼铜工人在明月之夜,一边唱歌一边劳动,他们的歌声打破幽寂的黑夜,震荡着寒天河流。注释:秋浦:县名,唐时先属宣州,后属池州,在今安徽省贵池县西。秋浦因流经县城之西的秋浦河得名。炉火:唐代,秋浦乃产铜之地。此指炼铜之炉火赧郎:红脸汉。此指炼铜工人。赧:原指因羞愧而脸红,此指脸被炉火所映红秋浦,在唐朝时属于池州郡(今安徽贵池西),是李白曾经游历五次的地方。李白在这里寻幽访胜,写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歌。
其中,组诗《秋浦歌十七首》,如今已经成为秋浦歌这个景点的文化灵魂。这十七首诗,写于天宝年间李白第二次游历秋浦时期。当时李白离开长安已经十年之久,徜徉山水之间,寄予自己当年因受同僚谗言而遭受到排挤的际遇之痛。这种痛苦,更多的是自己济世救民这种政治理想的幻灭之痛。
尤其是天宝十二载(753),安史之乱爆发前夕,李白在北游幽蓟之时,已经亲自看到了安禄山势力的膨胀,唐朝的大患已经养成。李白由此产生的身世之悲、流离之苦还有家国之愁,在第二次游历秋浦之时,变得尤其浓烈与深沉。正是在这种情况下,李白寄情于景,写了这十七首《秋浦歌》。
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。不知明镜里,何处得秋霜?提到李白的《秋浦歌》,不得不提这组诗歌中的第十五首,流传最广,盛誉最多。“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”,一个“愁”字,奠定了全诗的情感情调。“白发三千丈”则以大胆而奇特的夸张,极言诗人的愁之深重。
这样夸张的比喻,将无形而抽象的愁苦化为具体而实在的白发,让一切变得真实可感。一个满头白发、容颜憔悴,满腹愁绪的人物形象,就立刻呈现在读者面前。
“不知明镜里,何处得秋霜”,则进一步刻画了诗人愁绪之浓烈与深重。诗人对镜自照,一个”不知“,一个”何处“,尽显白发增添之突然和迅速,侧面说明愁苦之浓烈与急剧。
以“秋霜”代指白发,形象而贴切。不仅写出了华发颜色之白,更是增添了秋季白霜所挥之不去的寂寞萧索之气,进一步渲染了诗人内心的愁苦与悲愤。
这样的愁苦与悲愤,正是对辅佐明君成就海晏清河盛世之政治理想的李白,对于黑暗现实中报国无门和怀才不遇所作的激愤之语,痛切之语。
另外十六首,李白从不同角度咏颂了秋浦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山川景象。在表达对秋浦的热爱和赞美之情的同时,或多或少、或浓或淡地流露了自己的家国之愁和际遇之悲。
这就是李白,纵使“一生好入名山游”,流连于湖光山色之中,也终不忘自己匡扶大业的凌云之志。得意时尽欢,失意时尽兴,即使朝如青丝暮成雪也难改其碧血丹心。
《秋浦歌》这首诗的意思是,“我头上的白发长到三千丈!只因我心中的愁绪也这样长。对着明亮的镜子,我的头发白得像秋霜。我真不知道哪里弄来这模样!”。
《秋浦歌》的原文是,“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。不知明镜里,何处得秋霜?”。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李白所作,大约作于唐玄宗李隆基的天宝末年,这时候唐王朝政治腐败,诗人对整个局势深感忧虑。尽管屡遭挫折,未能实现,但他的志向绐终不泯。
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。
不知明镜里,何处得秋霜!这是一首抒愤诗。诗人以奔放的激情,浪漫主义的艺术手法,塑造了“自我”的形象,把积蕴极深的怨愤和抑郁宣泄出来,发挥了强烈感人的艺术力量。
“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箇长?”劈空而来,似大潮奔涌,似火山爆发,骇人心目。单看“白发三千丈”一句,真叫人无法理解,白发怎么能有“三千丈”呢?读到下句“缘愁似箇长”,豁然明白,原来“三千丈”的白发是因愁而生,因愁而长!愁生白发,人所共晓,而长达三千丈,该有多少深重的愁思?十个字的千钧重量落在一个“愁”字上。以此写愁,匪夷所思!奇想出奇句,不能不使人惊叹诗人的气魄和笔力。
古典诗歌里写愁的取譬很多。宋人罗大经《鹤林玉露》说:“诗家有以山喻愁者,杜少陵云:‘忧端如山来(按:当作“齐终南”),澒洞不可掇’;有以水喻愁者,李颀云:‘请量东海水,看取浅深愁’。”李白独辟蹊径,以“白发三千丈”之长喻愁之深之重,“尤为新奇”,“兴中有比,意味更长”(同上)。人们不但不会因“三千丈”的无理而见怪诗人,相反会由衷赞赏这出乎常情而又入于人心的奇句,而且感到诗人的长叹疾呼实堪同情。
人看到自己头上生了白发以及白发的长短,是因为照镜而知。首二句暗藏照镜,三四句就明白写出:
“不知明镜里,何处得秋霜!”
秋霜色白,以代指白发,似重复又非重复,它并具忧伤憔悴的感情色彩,不是白发的“白”字所能兼带。上句的“不知”,不是真不知,不是因“不知”而发出“何处”之问。这两句不是问语,而是愤激语,痛切语。诗眼就在下句的一个“得”字上。如此浓愁,从何而“得”?“得”字直贯到诗人半生中所受到的排挤压抑;所志不遂,因此而愁生白发,鬓染秋霜,亲历亲感,何由不知!李白有“奋其志能,愿为辅弼”的雄心,有使“寰区大定,海县清一”的理想(均见《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》),尽管屡遭挫折,未能实现,但他的志向绐终不泯。写这首诗时,他已经五十多岁了,壮志未酬,人已衰老,怎能不倍加痛苦!所以揽镜自照,触目惊心,发生“白发三千丈”的孤吟,使天下后世识其悲愤,并以此奇想奇句流传千古,可谓善作不平鸣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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